李宗训在上塘焦头烂额的时候,冯蕴跟着裴獗在赤甲军大营看大军操练。
裴獗来巡营,敖七和赤甲军将士都有意表现一番,但裴獗只简单看了几个队阵便叫他们休整了。
有一些人是刚从战场退下来的,他不愿意折腾……
侯准看得津津有味,还有些意犹未尽。
当初跟北雍军打了近一年,近距离接触到,难免有更多的窥探欲。
裴獗也不藏私,就像当初让温行溯参观营地一样,对侯准也是悉数相告。
冯蕴在旁看着,总觉得此举很不寻常,又找不出根源。
一时嘴快,就成了他说的。
这小娘子好生厉害。
“楚州与文昌接壤,他这是对我有所防备,怕我投靠西京,这才借机渔利。既吞了我的煤球,又让我对冯十二娘怀恨在心,绝了我投靠西京的路……”
这裴王真把侯准当自己人啊?
来去匆匆,冯蕴整个人仿佛要被摇散架了似的,又有伤在身,很是疲乏。
任汝德哀叹一声,抬袖行礼,表情呈现出一种克制着忿怒的僵硬。
眼看寒流降临,楚州资源短缺的困难,日益凸显。
这是李宗训再三思量后做出的决定。
所以,任汝德替他牵这条线,能从长门获得优质煤球,正如雪中送炭,他求之不得。
看到码得齐齐整整的两车煤球,他愤怒到极点,犹如狂躁的野兽,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一直盯得他都心里发虚了,这才叹息一声。
从这里开始,郑寿山就已然火冒三丈了。
马车一直走到日落时分,方才赶回花溪。
他跟李宗训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分,更没有建立起牢靠的信任,全仗地缘关系以及李宗训的堂姐夫葛培从中斡旋。
失去这么大一批煤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