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裴獗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已是微醺,见冯蕴放下筷子就要去书斋,突地伸手拉住她。
“蕴娘……”
冯蕴看着他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娇声一笑,朝他眨了眨眼。
“晚些。”
裴獗:“解决农事灌溉,我有一计。蕴娘可要听听?”
冯蕴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稍怔一下,低笑。
“愿闻其详。”
裴獗静静地道:“开渠,引淮水到长河。”
冯蕴看着他严肃板正的俊脸,惊了一下。
“那可是大工程。大王不是酒话?”
裴獗瞥她一眼,沉默。
冯蕴缓了缓内心沸腾的血气,微微吸气。
“真是敢想。”
长河和淮水是平行分系,调蓄力弱,交汇处更是属于如今的邺城朝廷辖地,而长河离淮水最近的支流,有一百余里……
要开凿一条人工河流,那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别说,冯蕴之前还真在“闲书”里翻到过这么做的。
可当下想一想,还是有些疯狂。
她道:“大王大可不必这么做……”
裴獗道:“并非因你之故。”
他慢慢起身,“安渡要成为真正的辅都,这条河道,就有必要。”
冯蕴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抹喜悦的笑意,随后又黯淡下来。
“修离宫劳民伤财,朝臣和端太后,又怎会允许开渠挖沟,凿一条人工河?”
裴獗:我敢想的事还多,要不要试试?
冯蕴:……来啊,谁怕谁。不就是挖坑开渠吗,我会挖……
淳于焰:还是让我来挖吧,我最会挖了,墙角都能挖倒……
敖七:鳌崽,咬他。
萧呈:他们都说,我现在都不配拥有名字了,作者,你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