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让开身子,“进来。”
鳌崽一跃而入,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双手抱住她的腿蹭个不停。
冯蕴裙子差点让他拉下来,又好气,又好笑地拉着裙子,“还当自己是小宝宝呢?”
又弯下腰来,捧着他的脑袋,“让我摸摸我们鳌崽的小肚子,有没有吃饱呀。圆圆的,嗯,吃得很饱,所以,鹿子是专门给姐姐带回来的礼物是不是?”
鳌崽舔她的手心。
冯蕴内心无比的满足。
被一只动物爱着,比被人爱着还暖心。
鳌崽啊,心头肉。
冯蕴像往常一样,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鳌崽的身体,发现他的后脚有一点划伤,爪子也坏了一个,当即心疼坏了,让小满赶紧去请姚大夫过来。
姚儒也算是看着鳌崽长大的,只觉得它就是一只温顺的大猫,并不惧怕,细心地替鳌崽上了药,这才拿着诊金喜孜孜地回去了。
“崽,以后要小心些,别让自己受伤了,姐姐看着要心疼坏了。”
冯蕴托着鳌崽的爪子,很希望他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又觉得不能那么自私,心下矛盾地跟鳌崽贴贴了一会儿,这才想起窗外还有他辛苦带回来的猎物。
冯蕴叫了两个仆从来收拾鹿子。
仆从十分开心。
小满也笑意盈盈。
都说跟着鳌崽不缺肉吃……
鳌崽高兴得在地上翻来翻去,喜悦又得意。
这时,葛广突然从窗外站起来,唤一声娘子。
“在地上捡到个东西,这是鳌崽带回来的,还是有人遗落的?”
冯蕴侧目看过去,葛广手上拿着一个铜制蹀躞,看那样的制造工艺便知价格不菲,是贵族子弟用来束腰之用,一般平民扯根布带草绳就能做裤腰,不会用这样的东西,也用不起。
“拿过来。”
葛广将蝶躞交到冯蕴的手上。
对着屋里的灯火,蝶躞背后沾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