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像有什么情绪从心上一点一点地剥离。
“她让你问的吗?”
金戈道:“不是。”
冯蕴沉默一下才道:“不怨了。”
万事皆有因果,是所有的因,造就了今日的果。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对前世那个总受伤害的冯蕴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因此,她不想再怨孔云娥了。
女子求生不易。
孔云娥上辈子背叛过她。
她这辈子利用她。
就当扯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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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通往小界丘的路拓宽了一半,矿井的开凿也按照冯蕴事先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行着。
到四月初,天气越来越暖和,冯蕴连续几天没有见着鳌崽,才发现情况不太对。
鳌崽常常上山,有时候夜里也不回来,冯蕴会担心,但也知道他本就属于山林,不会太约束它。
但一连几天不见,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韩阿婆看出来了,低低地劝她。
“到底是个野物,长大了,哪里愿意成天被拘在屋子里……”
冯蕴道:“我不该让他躲着人,可能是我说别人会怕他,他才走的。”
“怎么会?”韩阿婆笑了一声,“从小养大的崽,你还不知道吗?定是看着开春暖和了,自己去山上撒欢了,玩够了就回来。别往心里去。”
冯蕴嗯声应着,嘴上不说,心里隐隐觉得鳌崽大了,总有离开的一天,又是为他高兴,又是惆怅。
夜里想着鳌崽便有些睡不着,不料半夜被推窗的声音吵醒,打开一看,便看到一颗大猫脑袋。
窗台下,是鳌崽带回来的猎物,一只鹿。
冯蕴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大一只鹿子拖回来的,看着鳌崽那张献宝似的大脸,用力揉了揉。
“你上哪里去了?姐姐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鳌崽两只前爪落在窗户上,伸脑袋进来蹭冯蕴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