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娥正坐着裁衣,衡阳依偎在她的身边,手上拿着一个竹编的蜻蜓,母子俩依偎着,都是一脸满足的笑。
冯蕴笑盈盈上前,弯腰摸了摸衡阳的头。
“衡阳。”
“姨……”小孩子满脸阳光,咧着小嘴看她。
孔云娥抬头看到是她,连忙起身,“阿蕴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冯蕴脸上没什么变化,孔云娥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拍拍衡阳的小脑袋,示意他自己去玩耍,然后将冯蕴带到里屋。
她现在跟衡阳住在这边,相当于自己安了一个家。
生活宁安,平静。
没有人会像在台城那样,对她说三道四。她也不再是孔家那个败了门风又克死丈夫的小寡妇。
她如今只是衡阳他娘,有名有姓的孔云娥。
“蕴娘是不是找我有事?”她知道冯蕴很忙,不会无缘无故过来。
冯蕴喜欢她的开门见山,笑了笑,“金戈来吗?”
孔云娥脸颊微微一红,垂下头。
“会来。有时夜里等衡阳睡着,来看一眼,就走了……”
其实她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冯蕴道:“他对你可好?”
孔云娥点头,“好。”
冯蕴又道:“依你看,他会为了你,忠诚于我吗?”
孔云娥哑然。
迟疑片刻,才道:“不好说。”
冯蕴嗯一声,轻轻道:“要是他再来,你帮我转告他。就说,我不为难他,只托他帮我查一查,长公主的身边,可有萧呈的眼线?西京新朝,萧呈又潜伏了多少内奸?”
孔云娥微微一愕,察觉事态严肃,当即答应下来。
“我会的,我会问他。让他帮蕴娘去查。”
说到这里,她想到什么似的,“大满那边,没有信吗?”
在议和签订后不久,萧呈就返回台城了,带着冯莹和花满夫人。
但自从大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