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要好看为主,那就只能牺牲这件造价不菲的衣裳了。
老匠人是个实在的,他没有察觉主子的情绪,笑一下,拱手回复冯蕴。
“恭喜王妃,恭喜世子,依小人看,此山矿藏丰富,采上数十载都不成问题。”
冯蕴大喜,“承您的吉言。”
说罢她带着老匠人在附近走了走,商议在哪里凿井,哪里装辘轳,窑井深度,宽度,如何运输,二人说得头头是道,聚精会神,全然把淳于焰忘到了脑后。
回去的路上,淳于世子拉着个脸,像一个被人欠钱不还的债主。
冯蕴发现忽略了他,到长门庄子外,下马朝他深深一揖。
“今日有劳世子了。”
淳于焰眉一扬,淡淡道:
“别顾着谢,有你的麻烦在后头。”
冯蕴道:“此言何意?”
淳于焰迟疑道:“长公子护犊子又小气,今日开罪了丹阳郡王,只怕会找麻烦。”
冯蕴眉头一沉,便听他道:“但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干的,与你无关。”
冯蕴微微揖礼,“世子大义。只是,事由我起,不敢劳驾世子受过。”
顿了顿,再又一笑,“何况,此等宵小,我也未必看在眼里。”
原本她是诚心不想麻烦淳于焰,才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可这些话落到淳于焰的耳朵里,就好像在说,他多管闲事,人家根本用不着他。
“哦。”淳于焰扬唇,隐约带了几分讥诮,“我竟是忘了,你岂是一般女郎?你是雍怀王妃啊,怎会怕那等宵小?”
他说着便拂袖而去。
冯蕴极是无奈。
不料淳于焰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远水救不了近火,雍怀王远在边塞,王妃还是不要大意为好。长公主可不是什么普通宵小之辈,不论是西京朝廷,还是邺城朝廷,眼下只怕都不好轻易得罪她。”
冯蕴明白这话的分量,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