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蕴眼底的盘算和思索,他将人拦腰一抱,送到肩辇坐好。
像上次一样,俯身为她系上束带,淡淡地道:
“我对你没有兴趣,如此防范做甚?只是不想你行动迟缓,误了正事。”
说罢眸光幽冷地扫过她,退开两步,懒洋洋地吩咐侍从。
“脚下稳健点。”
仆从当即应声,“喏。”
冯蕴不争辩了。
也懒得跟疯子计较。
毕竟他也算是一番好心。
而且,那句话也成功威胁到了她。
虽说好久没有发病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可不想在淳于焰面前丢人。
大雪积压后的道路,很不好走,山里更是行路艰难,好在孙大叔确实是一个识路的山中强人,没弯没绕,直接就将他们带到了上次捡到石墨的山洞。
那是一个斜直往下的狭长石洞。
冯蕴跟着老匠人先在外面察石层,看土色。
等下洞勘探的时候,被淳于焰阻止了。
“上头待着。”
冯蕴有些累了,这次没有跟他争执。
淳于焰自己跟着老匠人下去了,冯蕴第一次发现,做事的时候,淳于焰并不是只会贪图享受的人,他很务实。
半个时辰左右,一行人才慢慢上来。
冯蕴问:“如何?有多少方量?”
淳于焰脸一沉,“你也不问问我如何?”
冯蕴将他从头打量到脚。
一袭锦袍华裘略有脏污,头发微显凌乱,全身上下,唯有面具还一丝不苟。
冯蕴勾了勾唇角,“世子就不该穿成这样上山。要是换一身劲装,也不至于这么狼狈。进山探矿,你打扮成这样,至于吗?”
淳于焰就像被鱼刺卡喉似的,说不上话来。
几个侍从忙将眼神看别处,只当没有听见这丢人的话。
上山前,向忠劝过世子更衣。
可世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