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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由他说了算吗?
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可观他眉眼,尽是狂妄。
气氛剑拔弩张。
李宗训哼声,拱手对满朝臣工。
“当年有先帝旨意,今日也有。”
众臣面面相觑,没有回过神来。
敖政问:“何来先帝旨意?”
“先帝未雨绸缪,圣心全在遗诏中。”
李宗训说完,突然从袖中掏出一道黄帛,大声道:
“先帝遗旨,众臣听宣。”
大殿上一阵寂静。
片刻,看着高举圣旨的李宗训,众臣纷纷跪地听旨。
只有裴獗一人,挺身而立。
李宗训看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宣读。
熙丰帝遗诏称,子嗣凋薄,汝南王与他兄弟情深,为皇朝国祚,若小皇帝有何不测,可以过继汝南王之子,以正大统。
这遗诏来得蹊跷,众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跪在当场,只拿眼风左右对视。
“矫诏!”
裴獗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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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不欢而散,如压在人心的一块巨石。
骆月倚在小院的门边,挺着个大肚子,等了又等,才看到韦铮沉着脸走进来。
她连忙从仆女手上接过油伞,迎了上去。
“夫主,怎么样了?”
韦铮看她一眼,眼神黑沉沉的。
今儿骆月特地打扮过的一番,脸上还铺了一层粉,小脸白白净净的,擦了红艳艳的口脂,看着又喜庆又好看。
韦铮脾气却不太好。
“谁让你出来的,滚进去。”
骆月心里一惊,觉得他这态度不同寻常,嘴巴一撇,便低下头去。
“妾身有罪,请夫主责罚。”
她很懂得示软,委屈的声音配上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倚门而望夫郎的妇人,如何让人狠得下心?
韦铮睨着她,“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