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遮羞布,可以让他心平气和地出现在阿蕴面前,扮演那个君子端方的兄长,永远保持得体和恰当的风度……
可当那带着颤意的娇滴滴呻吟若有若无地传入耳朵,他血液里的狂躁提醒了他,承认嫉妒,承认痛苦。
他比任何人离腰腰都更近。
又比任何人都要远……
继兄的名分,是阻碍他们的城墙,也是他的枷锁……
“怎么了?阿兄生气啦?”冯蕴吐了个舌头,带着十七岁少女才有的娇憨,拉了拉温行溯的衣袖,诚心致歉。
“我没有考虑大兄感受,玩笑过分了。是我的错,阿兄勿恼。”
温行溯垂着眸,看她羽睫轻扫,嫣然带笑。
这样轻松活泼的阿蕴,他很久没有看到了。
裴獗更看不到。
这是独属于他的,单纯无邪的阿蕴。
“没有。”他低头,手指轻轻顺一下冯蕴鬓角的碎发,“就算天塌下来,阿兄也不会生腰腰的气。”
“那我可以生你的气吗?”
“当然,阿兄就是腰腰的出气筒。”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冯蕴笑不下去了。
想到温行溯上辈子为她所做的一切,想到他的惨死,冯蕴心里吃痛,握住他的手,双眼微红。
“我不喜欢萧榕,但我明白阿兄的心意。你怜她无父无母,就像当初待我一样,这是阿兄的良善,我哪里会怪罪……”
温行溯似乎一怔,“不一样。”
冯蕴怎么会和萧榕一样呢?
他想解释,却没有来得及,只听院门有人低唤一声“将军”,平静的庭院里便似平地起了风波,空气都低压了起来。
他二人齐齐侧目,只见裴獗站在斗拱檐下,默默无声地看着他们。
温行溯缩回手,躬身行礼。
“见过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