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去管她。
冯蕴呼一口气,笑了笑。
自古美人计是上计,骆月应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冯蕴又打开了邢丙递上来的一个小包。
打开前,冯蕴以为是骆月差人带的中京特产,没料到打开一看,她还是小瞧了这么个玉楼春的花姑娘,里面有春画便罢了,居然还有两个小物件,一个是玉势,一个是缅铃,上面直说是“中京看到的新鲜玩意”……
冯蕴自认活了两辈子,是个见多识广的老色鬼了,看到骆月给的东西仍是双颊滚烫,做贼似的,以极快的速度看看仆女,然后将东西藏在木案下的抽屉里,想想又怕小满和大满看到,连同匣子一起往书柜后面塞……
她两个不爱看书,不会去翻这个。
做完这些,她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薄汗。
濮阳漪在西堂坐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崔稚看上去倒很是安静,西堂有一扇大窗户,挂着竹制的帘子,依稀可以透出去看到窗外的景色。
冯蕴过去,濮阳漪就露出不满。
“以为姬掉到茅房里去了。”
冯蕴笑了笑,朝她行过礼,在席上跪坐下来。
“怠慢了。”
濮阳漪不紧不重的哼一声。
崔稚是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子,除了到庄子时问了个好,再没有一句话。
崔稚只有十六岁,和她的姨母李桑若,看上去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李桑若杏仁脸,面相尖锐棱角明显,会给人冷漠清高的印象,气势很足,也称得上美貌。
崔稚面如满月,圆润富态,正是那种世家大户喜爱的“旺夫脸”,耐看、温柔,皮肤和那一头乌发看得出来有细致的打理,但不会令人惊艳,不如濮阳漪那么白皙,更不如冯蕴的天生丽质。
也许是崔稚并不发自内心喜欢来长门庄,也很不喜欢冯蕴的原因,眉目间便不时流露出几分冷淡来。
只有濮阳漪从头说到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