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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食肆里,王婆子急得直跺脚。
“我就说,大娘子受了这般重的伤,定然会起高热的!”
红袖冷静地拧着温热的帕子,拧干后替大娘子拭额。
还没过一更天,大娘子就起了高热。
她作主,请来医工,医工来诊过脉,开了药方,却道:“这高热,怕是难以消退。”
大娘子烧得都迷糊了,她叫大娘子,大娘子丝毫没有回应。
脚店里所有人都省得了大娘子受了极重的伤,已然昏迷不醒了。范太太喃喃地念着佛经,盼望着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大娘子早些康复。
海叔十分自责:“大娘子下轿时,老朽就觉得那两个轿夫可疑极了!当时老朽就当扯着他们,不让他们走的!”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脚店很早就打烊了,至于明儿还要不要继续卖早食,没有人在意。
秦想想就是他们的天,天忽然塌下来了。秦家食肆还能开下去吗?
院门被敲响了好一会,海叔才听到动静。
“脚店都打烊了,这时候谁还来?”海叔与马叔警惕地拿了棍子,从门缝里看人。
外面站着两个青衣小厮,提着大大的食盒,言笑晏晏:“我们是樊楼的,陈小东家让我们送扁食来与秦大娘子尝尝。”
樊楼送扁食来脚店?必然有诈,不能开门!
海叔与马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两个青衣小厮久等没有声响,只得提着食盒转身离去。
半响后门扇又被敲响了,这回海叔从门缝里看到的是南宫问月。
问月郎君竟亲自来了?海叔从门缝里看了又看,南宫问月在外面有些不耐烦了:“将门打开。”
进得门的南宫问月气质冷然,双手兜在宽袖中,眼皮轻敛:“你们大娘子在何处?”
问月郎君要闯大娘子的闺房?这,这不好吧?
红袖从房中走出来:“问月郎君,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