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举进兵直取河洛,顺势收复江北故土,大局定矣。”
许佐稍稍沉默,低声道:“想来陛下不会否决公爷的建言。”
陆沉微笑道:“陛下承继先帝遗志,在我离京之前金口玉言,绝对会坚决地支持边军北伐。”
许佐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他的动作有些慢,似乎在思考某个重要的决定。
陆沉静静地望着他。
片刻过后,许佐沉声道:“公爷就不担心踏入敌人的陷阱?”
“陷阱?许大人此言何意?”
“景国之乱,或许只是景帝和庆聿恭故布疑阵,引诱我朝边军主动进攻,景军则扎好口袋以逸待劳。下官承认公爷的看法很有道理,但是下官必须要指出一点,这两年边疆战事不断取胜,实际情况是景军攻而我军守,进攻难免会出现破绽,不比防守天然稳健。依下官拙见,前期的胜仗不能说明我军的实力超过景军。”
许佐神色郑重,诚恳地说道:“故此,还望公爷三思而行。”
陆沉略显讶异地说道:“许大人原来也通兵法。”
许佐道:“略知皮毛,在公爷面前献丑了。”
“许大人过谦了。”
陆沉微微一笑,道:“许大人怀疑这是景帝和庆聿恭的计谋,那景国太子之死如何解释?难道景帝为了诱使我朝上钩,不惜用培养二十年的太子作为代价?他应该不是这般疯狂的人物。”
许佐耐心地说道:“公爷,景国太子暴亡必有蹊跷,但这和庆聿恭有何关系?如果景帝发现了确凿的证据,怎会轻飘飘地处置?正常情况下,庆聿恭绝对逃不过凌迟之刑。倘若景帝只是怀疑庆聿恭,就不会草率地将他囚于王府,必然会让人暗中探查,直到弄清楚此案的真相再做决断。”
陆沉心里对这番推断很是佩服。
这位中年文官不愧做过多年的御史中丞,虽然不像刑部官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