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商议大事,下官猜测或与北边有关,因此冒昧登门询问详情。倘若公爷已经有所决定,下官好提前做好准备。”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陆沉却笑了笑:“许大人,关于景国之乱,都督府暂无决议。”
许佐性情刚直不假,但他宦海沉浮数十年,见惯了言不由衷和口是心非,当然不会被陆沉这个简短的回答骗住。
他望着陆沉俊逸的面庞,略显执着地问道:“不知公爷下一步打算如何做?景国内乱是非常罕见的情况,更不必说景帝将庆聿恭囚于府中,想来景军的士气会大受打击。”
“许大人言之有理。”
陆沉略作迟疑。
许佐的私德无需怀疑,但他毕竟是李宗本特意派来定州的封疆大吏,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天子的意志。
几个月前他初临定州,借着如何安置七星帮数万人的问题挑起争端,有可能便是来自天子的授意,这和他后来尽力配合陆沉的举动并不矛盾。
陆沉早已过了简单用黑白善恶判断一個人的阶段,过去几年他在萧望之的羽翼之下,对中枢和边军之间斗争又合作的关系见怪不怪。
出于对许佐过往事迹的钦佩,陆沉决定试探一番,慨然道:“许大人,河洛失陷天子南渡乃是大齐最大的耻辱,我辈行伍中人矢志不移,就是想洗刷当年的耻辱。这几年的战果已经可以证明,大齐边军拥有和景军一战的实力,恰逢景国内部出现问题,这可是天赐良机,若不珍惜会遭天谴的。”
许佐神色不变,缓缓道:“公爷之意,是要趁势北伐?”
“当然。”
陆沉逐渐进入状态,昂然道:“我会亲自上奏陛下,恳请朝廷给予足够的支持。此事当然无法一蹴而就,但景国皇帝对庆聿恭的打压才刚刚开始,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对君臣之间的矛盾会不断激化,最终形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届时我朝边军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