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恩。”
“罪民叩谢大齐陛下圣恩。”
广场上响起颇为整齐的声音。
“不过——”
陆沉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继而道:“我却知道有些人不是被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和北方异族眉来眼去,暗中传递消息倒卖货物。在得到天子的允准后,我决定用这些人的血祭奠大齐无数英魂。来人,将孟应、纪同顺、郭言、张君嗣、汤安良、曾淳之等六人带上前来!”
早有准备的锐士营悍卒冲进广场,两人对付一人,直接架起对方的臂膀拖到台阶右侧。
场间登时一片混乱,这些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神情恐慌,下意识就想往旁边逃走,然而只听得身形魁梧的鲍安一声怒喝,锐士营将士钢刀出鞘,立刻将所有人逼回去乖乖站着。
那六人当中,郭言是原北燕枢密副使,张君嗣是前任东阳路大将军,其余四人皆是门阀之主,此刻却如猪狗一般被拖过来。
他们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此刻竟然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几近于瘫软在地。
只有孟应看向王安的方向,哀声道:“王兄救我!”
王安面露难色,虽说他这段时间带领燕国官吏协助齐军维护城内安定,然而谁不知道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在他犹豫之时,忽有一人挺身而出,高声道:“陆都尉,手下留情!”
站在台阶上的宋世飞当即拧起眉头,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畔的刀柄。
陆沉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位身形瘦弱的中年男人,正是北燕次相虞荩臣。
当日太极殿血案,虞荩臣是为数不多的、禁卫军主动放过的大臣之一,或许是张璨念在他一心扶保燕国的份上。
陆沉抬手阻住宋世飞的杀意,向前一步,淡淡道:“为何?”
虞荩臣望着比自己小几十岁的陆沉,喟然道:“陆都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