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向景朝投诚,导致齐朝在江北大地的统治根基快速瓦解,无力阻挡景军铁骑南下。
齐军入城之后,他们仿若头上悬着一把利刃,惴惴不安又无计可施。
城内平静大半个月,一些人不禁生出某种幻想,以为齐军不会清算当年旧账,可是这一天终究到来,广场上百余名中年男人面色苍白,如丧考妣。
“见礼!”
一员齐军校尉忽地怒吼出声,险些将这些人吓个半死。
随即便见所有士卒行单手礼,目光整齐划一地望向南边。
数位齐军武将着甲而至,走在正中间的便是陆沉,他身边依次是来安军主将段作章、飞云军主将宋世飞和盘龙军主将柳江东。
广场上一片混乱。
若是放在当年,他们说不定连正眼都不肯瞧这些军中汉子一眼,但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焉有他们继续维持门阀体面的可能?
有人作揖,有人稽首,甚至还有那等胆小之辈双膝跪地,稀稀落落百态尽显。
陆沉与众将走到北边台阶上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些掌握无数财富和土地的巨户,冷峻的目光扫视全场。
基本没人敢和他对视,一些被他目光扫到的人忍不住紧张地吞咽唾沫。
轻柔的春风中,陆沉徐徐开口道:“依我本人的想法,你们这些硕鼠蠢虫都该死。”
一句话便让很多人冷汗涔涔,但是也有人眼神一亮。
他们惧于对方的刀枪,不代表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陆沉这句话无疑定下今天的基调,或许只是敲打他们一番。
陆沉抬手一举,沉声道:“我朝天子仁厚,念及尔等当年或是受到胁迫,不得不投靠景人,若是大开杀戒未免不妥。故此,你们应当感谢天子仁德,可以继续苟延残喘存活于世。”
王安和孟应对视一眼,当即领头高呼道:“罪民叩谢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