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已经很老了,跟它主人一样瘦,皮毛实在谈不上好。
一个打猎出身的平民实在不应该拥有一匹马,可如果是这样的一匹马,又谈不上奇怪,毕竟或许它还值不到一两银子了。
程持礼走出马棚,又来到猎户的窗户下往内望了望,入内查看的护卫已经出来了,无声地向他摇了摇头,二人便又回到了院子里。
等人聚齐之后,又如同来时一般,悄然的跃了出去。
微弱的星光照进窗户,床上的猎户翻了个身,然后坐起来。
他走到窗户前,看着已然空荡荡的院子,皱紧了双眉。
直到院子里再次传来动静,他才立刻肃容,快步走出门来。
院子里这时已经多了个头戴笠帽的人,低压着的帽檐完全挡住了他的面目。
……
傅真坐在马上,对着幽暗的山野站了不知多久,程持礼他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她抢先问出口。
“没有什么异常。”折腾了大半夜,程持礼的声音都不够精神了,“里里外外都看过,那的确就是一个猎户。”
傅真凝眉:“难道我们猜错了?”
程持礼没有答话。经过他们这么搜查过,都没有发现异常,那就只能说明的确是他们想多了。
可他们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打猎的百姓竟然对他们这么多人丝毫不畏惧?
“有件事卑职觉得有些奇怪。”这时候先前引入的将领弱弱地开口了,“按照连冗他们行事之缜密,按理说还有别的很多法子可以处理李侧妃,为什么偏偏要采取把人沉尸水底的法子?”
程持礼正烦着:“你要说就说点有用的!这水潭不是枯水季吗?要不是碰上这时候,他们多半也是得逞了。万一就属于他们运气不好呢?”
被他这么一怼,将领声音更加弱下去了,他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