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傅真听到这里朝裴瞻看了看。
裴瞻以目光回应她,又问道:“那他平日与村里人来往多吗?”
“多。村里人对他很熟悉,他平日打猎所获的兔子野鸡什么的,除去卖钱糊口,常常也会送给村里的老人孩子。他平日若是离家,也会拜托左右邻舍帮忙照看房屋。”
将领这番话说毕,傅真把原本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本来听到说猎户是十多年前迁来此处,那个这个时间点是可疑的。别说什么他有老婆孩子,如果他真的是连冗那伙人,想要找到两个人作为掩护也实在很容易。
可是此人却又跟村里人往来密切,而且还会拜托乡邻给他看家,这就和她的猜想有冲突了。
如果这人身上有秘密,他就算做得再干净,也难免会露出马脚。这种情况下肯定会与人能保持多远的距离就保持多远距离,怎么还可能会与同村的人密切交往?更别提他不在家的时候,还让人给他看家?
“不管怎么说,先让老七他们探探吧。”就像是回答傅真的话,裴瞻这样说起来。
山脚下天光昏暗,只有隐约掠过耳畔的风声,以及随风而没入了夜色里的影子。
猎户家门前又恢复了寂静。
先前亮起来的灯光,此时已经从门口转移到了屋中。
拴在右侧马棚里的一匹老马踹开了围栏,这个精瘦的汉子从屋里走出来,将院角一个水桶那么大的石陀螺放到木栏之下将其抵住,然后才拍拍手回到了屋里。
灯火熄灭,他和衣躺在了床上,侧身向内,不再动了。
直到屋里传来了均匀的鼾声,程持礼才率着人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地面上。
随着他的手势,五个人分成四面散开,悄然查看起了四处。
程持礼环视了一圈之后则来到了马棚下,看了看空荡荡又臭烘烘的棚子,最后看了看这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