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这样发愁了。
“太太……”
“我先想一想。你去铺床吧。”
宁夫人打发金珠,然后起身将那信纸塞进了妆奁盒子。
傅真藏身在月影里,直到屋里灯光熄灭,而后再也没有动静,她才轻轻地把窗户打开,翻身入内。
妆奁盒子就在妆台上,伸手一拿就到手了。
月光幽幽的照进屋里,实在算不上亮堂,但对于熟门熟路的“家贼”来说,这点光线实在已经足够。何况这些盒子宁夫人从来没有防备过傅真,她历来都知道如何开启上面的暗扣。
暗扣打开,随着熟悉而轻微的一声“啪嗒”,眼前黑暗被驱散,屋里竟然也亮起来了!
傅真蓦然抬头,赫然只见宁夫人手持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站在眼前!
她手一松,盒子差点掉在地上!
“母,母亲……”
傅真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窘过,经过几个月的刻苦练习,她身手已经恢复了五六分,她可以在白鹤寺自如的应对徐胤和荣王府的人,也可以在禇家来去自如,却没想到在自己亲娘屋里被抓了个现行!
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看了面前平静的宁夫人一眼,她起身把盒子放回了身旁的茶几上。
“母亲,我就是,就是好奇……”
“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夫人望着她,神色和语气都还是很平静。
“两,两刻钟之前。”
宁夫人闻言,挑了一下眉头:“看来是嘉哥儿给你开的门。”
傅真局促得脚趾头都开始抓起地来了。
不但当起了家贼,而且还蛊惑宁嘉给自己打埋伏,这应该罪加一等了吧?
但傅真又岂是那畏畏缩缩之人?
事已至此,她便心一横,问道:“母亲莫非方才已经知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