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未安宫,承明殿。
“左将军,陛下请您进去。”焦作侧过身子,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上官锦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微微一笑,抬腿迈过了大红色的门槛。
在他身后,焦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顺手掩上了门,将正午的如火骄阳,全都挡在了门外。
殿内还有旁人,崔孝贲就站在陛阶之下,金鑫则立在下方右首。
上官锦抱了拳,冲着上首的虞炟躬身行了一礼,旋即起身。
虞炟不以为意,淡然开口道:“大司马人呢?”
这话却并非是问上官锦的。
焦作恭声答道:“因着左将军跟荥阳王的弹劾,大司马已至侧殿免冠待罪。”
“嗯。所以左将军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啊?”
“陛下。”上官锦肃容道:“霍炫辜负先帝与陛下的信任,平日里专权跋扈,私下里还存了不臣之心,与祸国贼子私下勾连,若非此次机缘巧合曝露出来,只怕不久之后,就连陛下的性命,也都要落在他的指掌之间了!”
虞炟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荥阳王在密报中称,戾太子仍然活着,一直以来都躲在高唐国。若果是如此,那么当年受命去赐死他的江澄便有欺君之嫌,先帝后来只斩杀他一人,倒是便宜了他。”
他并没有露出半点焦灼的模样,在这个时候还能记着追究江澄及江家的责任,倒是有些出乎上官锦的意料之外。
但江家此时,尚算是他的盟友,却是不好就这么轻易弃掉。
“陛下,眼下并非追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立即将霍炫下狱,详细审清其专权与勾连逆臣之罪,同时派兵平定虞恒父子之叛。若是陛下允准,臣愿意请缨上阵,只需五万军马,便可平定此次叛乱!”
“哦?”虞炟仍是不紧不慢,唇角微微勾起:“左将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