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解释。”洛千淮掩着口打了个呵欠:“家师愿意将成药平价出售,便没想要藏私。诸位同道尽可以从中推敲借鉴,日后待家师著书立说之后,这些方子自然也都算不得秘密了。”
李郎中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大喜过望:“文先生将要著书立说?这实在是五陵医家之福,天下杏林同道之幸啊!”
“咳咳,家师低调,事成之前,还望李郎中勿要四处宣扬才是。”洛千淮道。
“自然,那是自然!”李郎中频频点头:“此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那是绝对地安全!”
最近两天,文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上门来买成药的五陵同业不减反增,店铺里的成药只有极少数开给了病患,大多数都被同行收了去,眼看库存就要不足,洛千淮不得不带着谭非等人加班加点地进行制备。
这样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无论是哪个药铺来人,都会先去拜会文溥,一口一个“文先生”,态度是十分地谦虚有礼。
这跟文溥印象之中,五年前的同业倾轧的状况全不相同。就是当年柳老郎中在世之时,各个药铺之间表面上也并非一团和气,明里暗里都各种较着劲儿。
难不成就在他失去从业资格的五年里,杏林风气就忽然被涤荡得干干净净,人人都变成了正人君子,天下郎中尽成大医了不成?
这种疑惑,在见到仁心堂来人之时,达到了顶峰。
仁心堂从上一代秦老郎中起,就跟霁安堂各种不对付,原因是秦老郎中认为柳老郎中数次抢了他的病患,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在各种场合诋毁抹黑霁安堂。
到了这一代的秦桑跟文溥,关系自然也不可能融洽到哪去,前次秦桑不肯为文溥作证,足可见一斑。
所以这会儿仁心堂的安掌柜会踏进霁安堂,还拿了真金白银出来买药,更放低了姿态跟其他同行一般称文溥为先生,简直称得上是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