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是个双商都相当高的人,跟他讲解方才产妇的医案相当顺畅。对方总会在恰当的节点给出恰当的反应,提出的问题也都是恰如其分。
洛千淮本不是个藏私的人,索性将应对肩难产的几种手法都详尽介绍了一番,双方都觉得相当尽兴。
当然,在李郎中的心里,文溥的地位已经登上了一个新台阶,与那杏林国手神医梅舟几乎都能并肩而立了。
明师出高徒。眼前的洛娘子越优秀,她背后的文溥就越是深不可测,这根本是勿庸置疑的事儿。
不一时药送了回来,洛千淮亲自上手示范,将五碗水煎至一碗,喂下之后产妇流血立止,面上也添了血色。
“就按我方才的办法煎,一日两次,三日后我回来复诊。”洛千淮告辞离开,王夫人与常母各给了一份诊费,千恩万谢地将她跟星九送至门口。
李郎中虽没出上力,但也照样得了出诊费用。他早就去了困意,一路跟着洛千淮说东道西,没几句话总会扯回到药方之上,先是探问给产妇下的那服药的伍配原理,见洛千淮知无不言,话风就渐渐转到了霁安堂的那些成药上去。
他那点儿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洛千淮。
她会将前世的那些验方传播出去,但短时间内条件并不充分,一方面各种书籍都还在她脑子里,光写出来都不知道需要多久,另一方面在没有得到造纸术之前,便是写好了也难以大范围推广。
除此之外,她还想将自家药铺的招牌打得更响亮一些,以后就算同名的成药遍布天下,但论起最正宗的,还得是霁安堂。
她也不再多说,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睨了李郎中一眼,对方就明白这小娘子并不是真的那么单纯,不由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几声:
“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是白日里买回的几种成药,有几味材料把握不准,一时好奇才”
“李郎中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