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九给她穿上的。
所以她也许是看错了,那人只是表面冷酷,其实对人犯还是愿意付出人文关怀的。
可惜那姜黄寝衣一出,就等于是证据确凿了。她先前的狡辩被驳得一钱不值,也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
鞭子抡起的风声伴着惨叫越来越近,押解着她的人停在了一座刑房之外,将她推了进去。
刑架上绑着一个年青人,身上布着不少鞭痕,看着都是皮肉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他一开口,洛千淮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同伙!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拿我家的匾额!”
所以,这倒霉蛋,就是昨夜被她丢出去的那个梁上君子?
等一等,什么叫“我家的匾额”?难不成这一位,就是阿舅中不屑提起的那位不成器的表哥?
“洛大娘子。”白铭自后面缓步踏了进来:“你这位表兄对你可谓是关爱倍至,竟然熬到现在也不肯供出你,实在难得。”
“原来是你!”文嘉根本没听清他的话。他一见到洛千淮,立马便怒目而视:“大人,就是她!她就是昨夜后来的那个女贼!这女贼好生可恶,不仅想要偷我家的匾额,还把我丢出去混淆视听——您该拷问的人应该是她,我可是一句虚言都没有啊!”
刑室内瞬间陷入了微妙的寂静之中。
连塑料都算不上的表兄妹情谊啊。洛千淮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室中种类不多,但却简单粗暴的刑具,抬头望向白铭,却见对方也在低头看着她。
“表兄并不认得小女,事先我也从没见过他。便是阿舅,也是昨日才与我相认的。我去府库盗匾额,都是小女临时起意,与其他人都无关。”洛千淮抿着唇强笑道:“在那里遇到表哥,也就是巧了。”
“若非如此,昨晚我也不会把表哥扔出去当替罪羊,他也不会这般恨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