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意外的会在每月月底时特地抽出时间来,去城南东坡楼小酌两杯。
那酒楼原有个文雅的名字,叫馥郁斋,但因这名太过文雅,反而吸引不来多少客人。后来有人说他家的东坡肉做得好,倒不如改个东坡楼,叫人知道是个吃饭的地方。
那酒楼当真改了这个名,从此连生意也好了起来。
从前月底同僚相邀裴衍再忙也会腾出时间去,但今日他却在沉吟后,摇头拒了。
他道:“内人还在家中等我用饭,就不去了。我让人在东坡楼订了桌,你替我招呼他们去。”
说罢,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将桌案收整收整,起身告辞走了。
瞧着他出去后,吏部侍郎感叹道:“说起来,我们倒还要谢一谢裴夫人的。”
有人不懂,问道:“这是为何?”
吏部侍郎道:“从前大人未成亲时,忙于朝政,不到天黑绝不下衙,几时走过这样早的?”
有人道:“是了是了,大人不敢走,咱们也不敢走,每每拖到最后,回家也晚了,内人还总怀疑我在外拈花惹草,解释了也不听,闹得狠了就要回娘家去。”
又有人道:“正是正是,我内人虽不与我闹,每每说话却都阴阳怪气,连卧房也不许我进的。”
吏部侍郎笑而不语。
有人感叹道:“温柔乡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连咱们尚书大人都食髓知味,也不沉迷朝政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外头,因忘了东西,又折回来的裴衍听见那些话后,一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他杵在门口默默在心里反省了半日,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讨嫌了,终究没进去,转身走了。
*
裴衍回去,刚进门,徐宁就迎了上来。
她脸上带着笑,同他说今日徐琅来过,因没了陈家那些烦心事,徐琅气色好了很多,胎儿也稳了,可四处走动。
裴衍静静听着,也不插话,偶尔应一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