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顾不上了,风风火火地跑到闺女的屋里,顺手将门反锁上。
“我苦命的儿啊!娘都听说了,你怎么偏偏摊上这么个不知轻重的男人啊!”
方氏握着女儿的手,一时间老泪纵横。
她这个好女婿怕是脑子抽了风,好好的顾家管事不当,偏要自己求了放归良籍。
拿着丰厚的月例银子,受一众下人们的追捧,难道不好吗?
做个良籍的普通村民,又能讨得什么好?
“就凭他一个土里刨食的乡下汉子,放了良籍回家,又能干些什么呀!”
方氏看着不住掉着眼泪的女儿,心疼得抬起袖子,替她擦了擦滑落的泪珠。
“往后你们家里的重担,怕是就要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哦!”
她长长地叹了几口气,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憋闷。
希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进娘亲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大小姐没有将她的娘亲、兄嫂们带过来,等待着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局面。
想,等大小姐消消气,再跟她求一求。”
“看看能不能让大贵回宅子里,做点轻松些的杂事。”
希月哭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直起身子,抹了把眼泪吸着鼻子说道。
“只是......往后我到底身为奴籍,与大贵哥之间的婚事,怕会......”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虽说她与大贵成婚时同为奴籍,可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层。
若是她没能在三年内与大贵哥生下孩子,他们二人的婚事,只怕是又要生出变故来。
“哼!”
“我滴儿完全不必担这份心。”
方氏冷哼了一下,挺直了腰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