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可在她看来,那都是迟早的事情。
“你先下去吧!”
“念在曾经的主仆情义,你可以把他们兄弟二人屋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拿出去让他们带回家。”
“至于他们经手的那些差事,并没有什么太过要紧的,更不需要交接。”
她略有些不耐烦地冲希月挥了挥手。
“你出去跟他们带个话,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他们屋里的东西不值什么,不必再过来谢恩了。”
她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看向希月那震惊又惶恐的眼眸,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他们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更何况,关于琴嬷嬷的死,她始终有些疑惑。
按理说,她的身体状况不至于如此。
怎奈逝者已逝,很多事情已经不可探究。
“至于琴嬷嬷屋里的东西,你们任何人都不可再动,我自有安排。”
琴嬷嬷到死,都依然还是她顾家的管事嬷嬷。
更何况她还想再看看,在她的所有物中,是否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东西。
希月浑浑噩噩地走出主屋,几乎不知道自己的脚步是如何挪动的。
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顾川,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缓缓地朝着大贵和她所住的新房走去。
家里以后的进项,只有她一个人的月例银子。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她和大贵的这个小家庭,便仿佛染上了一层怎样都挥之不去的阴霾。
她麻木的开始收拾起大贵的东西,除了之前大小姐赏下的一些份例和四季衣裳,她几乎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带出去的。
“我滴儿啊!我苦命滴儿啊!”
方氏听闻女婿被放了良籍,连手里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