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明白钟会到底是想要听自己的想法,还是在故意折腾自己。
杜预跟羊祜都是那种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去得罪权贵,尤其是钟会这样不正常的权贵。
“好”
钟会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向了杜预。
“你是认真想过这件事的。”
“当今庙堂里多是靠着谄媚上位的奸贼,伱还是有些治政之能的,能从多個方面着想,还拿出了对应的解决之法。”
“往后我若是担任尚书令,身边自然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后生来相辅。”
他从一旁拿出了文书,递给了面前的杜预。
“这是”
“这是你要的各地需要安置百姓的统计表,只有中原几州,下头那几行都是,其余各地的会在不久后送来。”
杜预一愣,随即问道:“您是”
钟会此刻认真的说道:“这处置政务啊,不是说你遇到什么事就去想办法解决什么事,在拟定一个政策的时候,你就该去想到这政策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做好对后续影响的解决方案,然后再去做。”
“处置政务犹如修建一座大厦,打地基的时候就得去测量整个大厦的道路,而你们这些人,将治理政务当作是赶路,遇水便搭桥,遇山便越岭这如何能行?”
“我很早就让各地刺史们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不过,我当初是想要通过别的方式来解决,既然你都提到了,那就按着你的方式也不是不行,还能让我抽出时日来多做些其他事情!”
杜预急忙行礼称是。
钟会这才说道:“你与张华等人不同,你是有底子的,只是你出仕之后,只是在尚书为郎,不曾经三台,更不曾观四方,故而少阅历,若是陛下能将你放出去,让你在地方为刺史三年,或许你会更有长进。”
“不过,陛下大概是不会将你外放你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