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继续纠缠他,站起身来,又指着案上的柳树皮说道:“伯父,那我先走了,勿要忘了服药,这药是最管用的”
司马师再次看向了他,眼里显然有了些凌厉。
司马炎不敢多说,行了礼,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司马炎刚刚离开了此处,就有一人从侧门走了进来,笑吟吟的坐在了司马师的面前。
“公子炎才略不足,为人倒是淳朴宽厚”
这人正是钟会。
“先让公子炎离开庙堂,统领中垒,熟悉中军,等皇帝出事,就顺势诛杀郭家,让公子炎接手护军将军,与征西将军一同统率中军不愧是大将军啊,都已经安排到这一步了。”
钟会感慨着。
“西北的情况如何了?”
“郭淮说了什么?”
司马师平静的问道。
钟会笑了起来,“什么都没说,我们所派遣的人看到了他,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他的弟弟,则是上书庙堂,说是郭展死有余辜,还说自己管教不严,向皇帝请罪。”
司马师是个比较节俭的人,从来都不会浪费,无论是机会,还是人命。
他在杀掉了那几個县令后,就用他们的事情来打探各地军头的反应。
司马师最担心的还是郭淮,司马师很喜欢以己度人,在他的眼里,大概全天下都没有什么好人,他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身边的人。
郭淮从未表现出过要夺权的想法,可司马师就是不肯轻易相信这一点,他一直都担心这人装病,会趁着自己去攻打毌丘俭的时候从背后出手。
直到现在,司马师方才有些相信,郭淮是真的病重。
当初郭淮还很强势的时候,他的族人可是一个比一个要桀骜,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如今儿子被杀了也不敢抱怨嗯,如果不是在配合演戏的话,那病重应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