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远方有隐隐狼嚎响起。
“让所有设伏的士兵警惕袭营。”挛鞮拔鬼面色如常,朝身旁的侍卫吩咐了一句,转身往回走:“.……所有人都不能休息,今晚他们肯定会来。”
挛鞮拔鬼捏着那张潦草画,回到王帐坐下,看着纸张上利箭射死的鹰,脸色沉寂,可不知为何有种心慌,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看着画幅好一阵,眼帘微阖,睡意渐渐袭来时,外面陡然响起号角声,以及轰鸣的马蹄声直接夜色里炸开,从远处轰隆隆的压过来。
挛鞮拔鬼猛地从瞌睡里惊醒,唰的一下站起身,随即摇摇晃晃的让侍女搀扶走向帐口,此时整个营地也炸开了锅,听到远方的号角声和马蹄声,挛鞮部的士兵迅速的钻出帐篷,拿好了兵器,屏气凝神的握紧刀兵,或握住刀车把手。
然而,巨大的马蹄轰鸣声在外面蔓延,渐行渐远……
挛鞮部落内的一众士兵面面相觑,露出茫然的神色,外面有自家的骑兵冲进来,挥舞手臂,随后来到王帐前,跳下马背,快步走到挛鞮拔鬼面前:“可汗,来了一拨燕国骑兵,然后就跑了。”
“可能是在试探,敌人很狡猾!”挛鞮拔鬼眉头紧锁,陷入沉默的思索,“告诉外面潜伏的骑兵,不可轻举妄动。”
打发走了令骑,挛鞮拔鬼重新回到王帐,刚刚被惊了一下,头疼变得严重许多,他坐在椅子上又等了一段时间,问了侍女时间,眉头更皱了。
“子时已过……燕国军队怎么还没动静。”
外面,夜色静谧的只剩风声呜咽的吹过帐篷,一个个设伏帐篷间的挛鞮士兵,紧张的蹲在帐篷内,听着外面的动静。
风声在这一刻也停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挛鞮拔鬼头颅胀痛不止,一直在揣摩那燕国夏王的意图,然而就是想不透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何时会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