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人道,“你们看这几天院里,那几位青紫公子、五陵子弟,谁不是嗤之以鼻。瞧他们态度,你就知道这事情在朝堂上是个什么走向了。”
“狄大人当日喊得很响,引得大家都去看,这几天一瞧,原来是有雷无雨。”
“哈哈哈哈哈别说,我昨夜还去西池瞧了瞧‘十日宴’的热闹,远远见了那位大龙头一眼——那是真的‘气度雄淡,面如平湖’,你们不去瞧瞧,真是不懂书中所写是何等人物!”
“.”
这种议论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裴液这些天差不多也分出他们的来由。有的是天然立场相左,他们就站在南衙一方,谈及这被孤立的三人自然是冷嘲热讽;
有的是路人议论,如今几天过去,太平漕帮声势愈盛,十日宴里权贵迎接来去纷纷,颇有“举京皆助”之感,尤其【太平鹧鸪】丘天雨,岿然不动般的十日宴给神京带来一股豪阔鲜明的江湖气,神京历来赏英雄,对比之下查案三人自然黯淡无光。
还有投机取巧、见风使舵之徒,趁着冲突踩一脚对面,巴结一番身旁权贵,不一而足。
这种声音难免坏了心情,裴液从剑思中脱出来,此时学堂已几乎坐满了,裴液这回认出不少同级的熟悉面孔就在这时一袭淡蓝如白的绸衫少女抱着书本走了进来,立定环顾了一周学堂,目光还是落在裴液旁边的座位上:“这位同窗,请问这个座位有人吗?”
“啊,没。”
“多谢。”
少女一颔首,敛裾端正地坐了下来,出身名门的气质教养颇为鹤立鸡群。但她却不像裴液所见的卢岫那样仿佛来自一个高处的世界,而是更像某种家学氤氲的书香门第。
裴液其实认得这位宛如同龄的少女,那正是在同级的课堂里,她同样总坐前一二排,因为年纪相仿、姿容独胜,令他有所印象。
而裴液很清楚地感知出来,随着她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