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一开笼,顿时群鹭上青天,伸指一数,七只以下的都不必提,八只九只的都有五首,而最亮眼的是最后三波,一共三十一只白鹭飞起,几乎把笼子飞空了。
乃是两首十鹭,一首十一鹭,照往年的经验,这是稳稳扛鼎之作了,可以录于翰阁的《鹭洲诗集》之中。
在这金秋武比前的诗会之中,许多人第一次认识到了“裴液”这匹绝对的黑马,在今天晚上之前,他的名字就会摆在赌坊前三位。
另一边,裴液提着剑走下台去,笑呵呵地坐回到少女身边,颇为志得意满:“怎么样?”
“厉害。”李缥青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少陇首屈一指的天才。”
“哈哈,当然,我——”裴液语声一滞,眨巴着眼睛看着少女。
然后低头看向少女膝上,果然一张熟悉的信纸正摊开在那里。
“诶!”他声音一高,“你怎么——”
“它自己掉出来的。”李缥青无辜道。
“.正好掉在你膝盖上啊。”
“嗯啊!”
“小狗打开的。”
“.”少女气鼓鼓地望着他,“你真烦人,是我偷看的,好了吧。”
裴液嘿嘿一笑:“那还不快给我道歉。”
少女白他一眼,将膝上的纸好好折起装回布袋,而之前没有问出口的话,此时她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表述:“你的这位朋友.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很重要。”裴液怔了一下,道,“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李缥青着实惊讶了一下。
她正要再问,一回头,匡熔已再次来到了身边。
“少掌门,刚刚的消息,那位登上鹭洲了。”
李缥青陡然一惊,停下话头,立刻转头向来路遥遥望去。
然而当然还看不见身影。
裴液也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