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太子会有对策,也没想过一朝能把太子彻底掀翻,但动摇太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他自认还是能做到的。
“传证人。”
皇上一愣,这还有证人?
结果不等司殿太监传人,外头候着的人,已经在听到越王的话后,把人带进来了。
黑子才踏进大殿,抖得比孟安奚范遥还厉害。那两人毕竟是见过天颜的,黑子一个混混,哪里见过皇帝,哪里进过宫,哪里到过这样的地方。
话都说不清楚了。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才让至正帝知道了他的身份。
太子见他进来,两眼一眯,恨恨地咬了咬牙。怎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见他话说不明白,赵广渊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笏为脱罪,试图掩盖证据,派人拔了渚头县大坝的孔闸,派的就是包括黑子在内的六人。事后,许笏把人送到太子手上,不想当晚那五人就被杀了,他因到外头上茅厕才躲过一劫。”
又对着黑子,“皇上问话,你从实招来,不得有一丝隐瞒。”
“是,是……”黑子便磕磕绊绊说起许笏如何让人找上他,那晚他们又是如何行动的,事后如何到了太子府上,那五人又是如何没的……
说着又想起那晚窗棂上飞溅的血花,不由得又狠打了一个哆嗦。
集英殿中沉默的可怕。
直到黑子最后一个字落下,太子一系的官员便跳起来反驳,对黑子所言并不肯认,只说越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污陷太子,自以为许笏已死,他的上官卫筌也死了,便死无对证了。
一个黑子,推得一干二净,也极容易。
但赵广渊又哪里只有这些。
他当天晚上就得知是许笏派人动的手,自然是早早拿到了证据,派人把相关人员的口供,并许笏与卫筌的书信往来,并与东宫的书信往来一并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