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面无表情地听着,秦王楚王则狠狠地皱起眉头。
“父皇,太子贪墨工程款,又纵容底下官员欺上瞒下,从上到下渎职贪墨,至百姓亡故五六百人,伤者近千人!这只怕不是行事欠妥吧。”
轻轻一句就揭过去了?
话才落,太子一系官员已有数人出来顶罪,说此事与太子无关,太子也是日前才知此事,“太子不必为我等顶罪,实是我等辜负了皇恩,我等愧对百姓,愧对皇上。”
磕头谢罪。
“起来,此事与你们无关,此事乃孤督办,出了纰漏孤难辞其咎,不必为孤说情。”
“太子心慈,是我等领了太子的差,未能把差事办好,该以死谢罪。”
君臣惺惺相惜,太子的罪便被人认了过去。
“嗬,我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渚头县令许笏为了毁掉证据,派人拔了孔闸,水淹百姓,至数百平民死亡,这事就只是一个督办不严?”
合着太子什么罪都没有?
“楚王慎言,许笏已死,并无人证明是他派人拔了孔闸。”
“你们这意思是说本王胡说八道咯?人死了,就胡乱给他安罪名?”
楚王气乐了,见太子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恨不得上手撕了他。
转向赵广渊,“越王,人家瞧不起你呢。说你捏造证据,要不来点实质的,怕你就要落一个监办不严,逼两名朝廷大员身死,还把脏水泼太子身上的人了。”
啧啧。虽然老七落不着好,他看着开心,可让太子得意,他更是不爽。
太子也看向赵广渊。
昨晚与幕僚商议一晚上,应对赵广渊的指控准备了各种方案。包括认罪由谁顶罪。昨晚他们分析过了,这些罪不足以动摇太子的根本。许笏送来的人已经全死了,死无对证。
赵广渊轻飘飘回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