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我错了,村学……我果然办不成。”
成易颓废地垂下头,无精打采。
剩下的学子们也是唉声叹气,知道村学这件事,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只有男人,听到成易的话以后,不顾梅香还锁着他的手腕,挣扎着大叫:“姓成的,你说让我家孩子上村学,去了每天能领十文钱的补贴,你不能不办下去!”
不只是男人。
坐在树荫下纳凉,一直观察这边动向的那些村民,听到成易说村学办不成了,一个个激动的冲上来指责。
“你们这些文人才子们,和我们这些乡野村妇不一样,你们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哪能说不办就不办?”
“当初你们说要建村学,说得那么好,结果这才花了几个钱,你们就要走?”
“我们为了让孩子读书连活都不让他们干了,浪费了多少工钱,你们必须得赔偿清楚才能走。”
越是无赖的人,无理取闹起来战斗力越强。
这群人里面不乏都是一些闲着没事,欺邻霸道的中年妇女,个个刁钻。
以极低的标准对待自己的人,特别擅长使用道德绑架他人。
而对自己要求极高的学子们则经常反思自己,所以他们听到这番指责,便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放弃办村学,确实不地道。
可不放弃的话,他们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个冤大头。
学子们看向带头组织此事的成易,却见成易双眼失神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出神,他们感受到成易的心情,也全部像被秋霜拍打过的茄子——蔫了。
学子们谁也没有说话,这无疑更加助长了那些村妇们的嚣张气焰。
“听说你们要办村学后,孩子可高兴了,天天想着来读书。”
“你们现在走了,就是对我们的孩子不负责。”
“我让我家两个孙子,都从镇上的私塾回来准备上村学了,每天二十文钱呢,你们要走也行,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