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晋王瞒了个水泄不通,他心里又给晋王加了笔账,走下玉阶,走到晋王面前。
“父……”
“老十四,随朕一起去瞧瞧新鲜。”周乾笔直地越过晋王,轻轻拍了拍康王的手臂,朝前走去。
既不知道酒方,也不知道冤情的康王,明显的愣了一下。
周乾察觉到这一点,心里升起一个疑问:晋王如此打压这个宁无恙,竟不是因为此子是康王的人?
他原以为今日这一出的起因,是因为双王之争。
此时看到康王的反应,心中怒意更甚:晋王心胸竟已狭窄到如此地步了吗?
只因宁无恙作了一首诗,揭露了周安的奢侈生活,便出了一桩要告御状的冤案,真是岂有此理。
“速将江知府的护卫请进宫来!”周乾低喝一声。
本来只是想借着拍肩膀的动作来向晋王施压,让晋王收敛一下。
这回,直接扶着康王的肩膀,并肩往外走。
晋王登时傻了眼。
他还没从童不惑献上的不是香水秘方而是蒸酒方子的判断失误里,缓过劲来,想好应对之策,又见父皇故意表达出对他的不满,吓得后背都冒了一层冷汗。
怎么会这样?!
月初苏瑞上报的奏折里,不是没有提到过宁无恙和香水的事吗?
父皇应该对宁无恙不知情,所以他才急着赶人入京定罪。
只要今日定了宁无恙的死罪,谁还会再提起这个夭折的金陵诗仙。
他都算计好了的,却偏偏因童不惑献酒方打乱了阵脚,这也不算什么,反正无论献什么方子,那也是童不惑献的,只要童不惑敢以献方来搭救宁无恙,他就能往宁家头上扣一顶要挟父皇的屎盆子。
可现在,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父皇对他的态度!
晋王眼看着父皇与他的死对头康王走远,他有心想追,但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何事,干脆落后几步,等着心腹手下们围聚上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