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过你任何事吗?他只是口头表达了对你安心守土几十年的佩服,可有明确说过要让你在流岩城再任几十年的城大王?相反,他最后一句话,是在质问你:你一个太平城主,从哪里结识了能格杀星军校尉的豪侠!?像伱这样的人,谁还敢留你继续在流岩城经营?”
夏侯鹰想要辩驳,却终是哑口无言:诚然他本人心知自己从没有什么政治野心,但是当他被卷入到如今这场席卷明州的风波后,野心的有无已经根本无关紧要了。
就连杨五逸都认定他是個在边郡苦心钻营邪门歪道之人,他又怎么可能取信于其他人?
此时,就听拓跋田成又说:“何况,对于任何一个踏足官场的人来说,企图偏居一隅都是可笑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到了你面前,那一定是陷阱无疑!嘿嘿,当初书院把我推荐来桑郡时,那么多德高望重之人,纷纷告诉我桑郡的美好安逸,许诺给我大好前程。结果呢?他们不过是想……呃……”
说到这里,拓跋田成才惊觉自己一时有些说过头了,顿时冷汗渗出,不敢再多言语。
黎奉仙则冷笑着补充道:“呵呵,他们不过是想给边郡那不安分的疯狗丢一块狗粮,试探他是否养成了吃饲料的习性罢了……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这些年我可有因为你实话实说惩罚过你?”
拓跋田成自是不敢说有……或者说,他现在完全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了。
夏侯鹰则问道:“所以,黎将军是觉得,他先前许诺的文章、仙赐之物等等,也都是假的?但是若我们与他定下明确的白纸黑字的契约,是否……”
黎奉仙皱了下眉头,似乎是不满于对方的过分鲁钝。
“夏侯鹰,动脑子想想,他那些条件是真是假有什么所谓?我们是为了什么才演这出戏的?一个将死的王朝的荣华富贵吗?就算杨九重从今以后都管我叫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