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说的壮气,我也受教很多。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不知道诸位如何看关外的泰山贼呢?」
何进问的是武事,长史王谦说不上话,也拜退了。
那边大将军司马范曾上前道:
「刚刚本初说对面是犬羊,我看就过了。主公,昔年安帝时的老尚书虞栩也曾遇到过差不多的事情。当时朝歌有贼乱,老尚书就视之为犬羊。为何?他说彼辈处朝歌这样的韩、魏之郊,背太行,临黄河,去敖仓不过百里,而青、冀之民流亡万数,贼不知开仓招众,劫库兵,守成皋,断天下右臂。也就是此辈是真正的犬羊相聚,只求温饱。」
司马范曾说的前朝典故这些人群中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这事,此时听得他说,不由点头。
于是范曾继续道:
「但是呢?现在有贼号泰山贼者,就绝不是寻常之贼。寻常之贼怎可转战千里?寻常之贼怎能屡破汉家虎贲?寻常之贼又怎知荥阳之重?寻常之贼又怎会开敖仓,济饿殍,收人心?」
四个怎,说得全场人心沉重。
是啊,还逃避什么?承认对面是能颠覆汉室的反贼很难吗?还是那句话,解决问题的第一步从来就是承认问题。
从这里,也看出这位司马范曾并不是一般人了。确实,他虽然在后世不名,好像不如汉末的豪杰们,但实际上他在历史上就曾大破长社的黄巾军,甚至在这洧水立祠树碑。在此世,因为黄巾军比历史上早一年发动,很多人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范曾不过是其中一位吧。
有范曾打开局面,于是何进乘机问众吏:
「那如何破此贼呢?」
这话一出,又是寂寂无声,包括刚刚侃侃而谈的范曾这会也不说话了。
为何?
只因他们当中没人认为现在能破对面泰山贼的。荥阳外一战,汉军已经将京畿的武力全部丢了,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