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我只是认为,”江海是个讲道理的人:“这幅画既然没有款识,那咱们就应该允许不同声音出现。”
章局长一听,觉得此话有理,他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总不能某位老头一发火,他就失了判断吧。
“我们也允许不同声音出现,”
在谢稚柳不说话的时候,其他专家冷着声道:“但对于馆里专家再三鉴定过的画,我们不欢迎不同声音,尤其是发表这种声音的报刊。”
“只要这画的作者一天没站出来说话,”江海的表情比对方还要冷几度:“就得允许别人有不同意见。”
“作者站出来说话?”谢稚柳差点没笑出来:“江同志,你这话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吧。”
“和古人对话的方式有很多,”江海终于有机会背手了:“谢老还记得……崔白把自己的名字藏在《双喜图》哪里了?”
“……?”
除了章局长,三位老专家同时神色一凛,立刻看向了江海。
“也别忘了,北宋名画《溪山行旅图》藏于枝丫的‘范宽’二字,”
江海越说越顺,字字清晰无比:“还有,大画家李唐书于《万壑松风图》山峰处的题款!”
一位老专家,猛的抓住了另一位的胳膊:“他说得这些都是真的?”
“我只知道其中两个,《溪山行旅图》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了解。”
两位专家的对话,给章局长直接听愣了。
他虽然还是什么也没听懂,却从对方的脸上读懂了点东西。
赶紧瞧向谢稚柳时,只见对方也吃惊不小。
谢馆长:“江总编是如何了解这些事的?”
“您忘了,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双方沉默了片刻后。
“章局长,”谢稚柳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