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前排的常书鸿老先生,看着窗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目前,七十多岁的常老,仍兼任敦煌艺术研究所的所长一职。
望着远处神奇的景象,老先生开玩笑的说道:
“敦煌的僧人把它叫作佛光,自古以来想见它一面的人不计其数。
但,大多都没能如愿,很多信徒为此宁愿忍受艰苦在敦煌待上三、四个月。”
沈从文和常所长是老熟人,一听这话连忙笑道:“这么说,我们还是有点运气的了!”
“确实,刚来第一天就见到了奇观,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一行人久久望着窗外,都在为眼前的自然景象所震撼。
江山也不例外,上辈子可没少来敦煌,别说金光,连彩虹都没见到一架。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乐尊为什么一见此光就决定在敦煌扎下了。
自然界里,就是有某种景象令看见它的人,在震撼的同时又能格外的宁静。
然后开始升华,直到献出一生。
但,这一类的情况实属少数。
比如,这几辆车里的同志,看过叹过就了了。
肯定是不会在这扎下凿洞的。
除了……刚刚那位常书鸿先生。
自打见到了属于他的人生“金光”,便义无反顾的从法国奔回了祖国的大西北。
坐在后排的江山,静静看着前面和沈从文有说有笑的常书鸿。
“知道什么叫惺惺相惜吗?”身旁的黄永钰,注意到了小江的目光:“他俩就是。”
“你不惜?”
“我没他们惨。”
“呵呵,”江山笑了:“他很惨吗?看着还行。”
“你知道个屁,”黄永钰低声道:“不过啊,千金难买我乐意,你瞧他俩笑得多欢。”
1935年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