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青州日报,还不止一份,对山东有些了解。
尽管朝廷刻意将山东妖魔化,可若真是人间炼狱,为何无数商人上杆子去山东去做生意,无数流民跑山东讨生活呢?
他带的金银财宝虽不多,但足够他们一家人过上一辈子富裕日子。
赵桓甚至都想好了,到时候开一家书坊,闲来读读书,养养鱼,别提有多惬意了。
“好罢。”
听了赵桓的解释,朱琏稍稍安心了些。
一家四口饿坏了,一锅烧糊的粟米饭,基本被吃了个精光。
赵桓与朱琏累坏了,平日里一天恨不得沐浴三次,今日却连脸都懒得洗,便进屋歇息了。
翌日。
天一亮,赵桓一家便起床了。
留待朱琏在家做饭,赵桓怀里揣上一锭银子,出门踩点了。
溜达到鹩儿市,他发现竟有一些小贩出摊了。
欣喜之下,立马坐到摊位上,叫了一碗汤饼。
一碗汤饼,吃的赵桓差点流下眼泪,吃完之后,他说道:“掌柜,劳烦再来三十个炊饼。”
有了炊饼,谁还吃那粟米粥。
小贩笑呵呵的说道:“客官稍待,俺这一笼炊饼,还没蒸好。”
“嗯。”
赵桓点点头,坐在摊位上。
四下看了看,他假装随意的问道:“掌柜,如今可能出城?”
小贩答道:“能是能,不过需开封府开具的凭由。”
凭由?
赵桓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糟了,忘了这一茬!
没有凭由,纵然逃出东京城,也去不得山东,进不了郡县。
赵恒装模作样道:“京师这般多百姓,府衙能忙得过来?”
小贩忙里抽闲的说道:“自然忙不过来,据说太学的太学生都被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