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韩桢的字怎么说呢,勉强能看懂。
但仅此而已……
“嗯,我会的。”
韩桢点点头,吹干纸张上的墨迹后,开始叠字封。
北宋对于信件的保密程度,相较唐时高出不少。
除了会在信封上用火漆或蜡封外,信件本身也有保密手段。
字封便是其中一种,将写好的信件,以一种独特的手法折叠,每叠一次便写上一个字或标记。
若是信件中途被人拆过,便可以从字封处发现端倪。
这一招,是韩桢跟常知县学的,毕竟两人来往了多次书信。
封好蜡后,韩桢唤来一名衙役,让其将信送去驿站。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他正色道:“常知县对黑山寨了解多少?”
闻言,常知县摇摇头:“本县对黑山寨了解不多,只晓得那徐主簿生前与黑山寨私下里有生意往来。”
见韩桢面色凝重,他不由好奇道:“怎地了?”
韩桢提醒道:“那黑山寨不可小觑。”
“左右不过一帮匪寇,又能如何。”
常知县轻蔑一笑,不以为意。
韩桢冷笑一声,将账本的事情说了出来。
嘶!
常知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仅是一个徐主簿,以黑山寨的地理位置来看,能把手伸到临淄县,说明周边最少还有两个县的官员,与他们暗中勾结。
这么些年积攒下来,只怕铁甲不下几千,战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原先常知县以为黑山寨只是一伙儿势力比较大的匪寇而已,现在看来,只怕这李天王所谋甚大。
“不管是那高托山,还是张万仙,看着唬人,实则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不消西军出手,只是各州禁军,便够这帮反贼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