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嗡鸣。
雄狮皱起眉。
芬里斯人语气强硬地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已经很不爽了,兄弟,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有关那个号角的事,你完全可以找卡里尔帮忙的,不是吗?”
“我想不出他会拒绝的理由,而如果你有他的帮助,我认为你完全可以在万眼并不知道的情况下知道他们的所在地”
雄狮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令人心悸的愤怒在那张脸上完全盛放。
“你在把他视作一个神看待吗,鲁斯?”
“不。”芬里斯人说。“我从未这么想过。”
“很好,我们再一次取得了共识。你同意他不是神,那么他自然并非无所不能。我不会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但他的确是人类,如你我一样。”
“而这件事到底与他有何关联?他是我请来的见证者,这是我的事情,其中罪孽与鲜血都要算在我的头上如果事事都要他帮,都需要他的参与,那么我算什么?”
“切莫再提类似的事情了,兄弟。”
雄狮以更为冷硬的语气对鲁斯说道,并紧握长矛,再度迈步。这一次,直到他抵达自己的冥想室,鲁斯也并未再做任何阻拦,或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他被雄狮说服了?
答案恐怕与雄狮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在他的想象中,鲁斯已被他的话语而折服。
但真相是,鲁斯正坐在一张脏兮兮的木头王座上,手握一个早已干涸的酒杯轻轻地摇晃。
他的坐姿相当悠闲,好似懒散的醉汉。无数张空荡的酒桌在王座下方安静地等待,许多面旗帜在它们上方飘荡,质地老旧,像是早已等待多年,但其纹章却是一片空白.
鲁斯用左手撑着脸,望着这些酒桌,聆听着堡垒外传来的风声,平静地笑着——这笑容几乎可被称作为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