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尔抬起头,无声地发问。他的右手正紧紧地攥着那颗宝石。
康斯坦丁·瓦尔多说,不能。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表情痛苦至极。
他没有和我对话的余力。
帝皇的造物与儿子之一继续以口型讲述他的煎熬。
他曾经可以一心百用、千用,如今却必须完全专注于一件事上。这是我的失职,欧尔,我们全都失职了。
欧尔说,我没有,然后继续向前走。
一支鸦卫的杀戮小队正在他们前方开着路,圣血天使的梅洛斯也站在前线。从杀戮的效率上来说,他当然没办法和鸦卫们作任何比较.
不过,他其实只是想找到他的兄弟们,并将他所领受到的这份神圣职责分享出去。
一个圣血天使或许没办法和渡鸦们相提并论,但若是一群呢?天使的子嗣自有其骄傲,绝不甘心落后,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战场上。
当然了,作为一个非常典型的自私自利的混蛋,欧尔对此事并无关心。
他正竭尽全力地试图让自己不要回头凝望某处,不要去看那团正在与猩红的光辉扭曲着缠绕在一起的金光。他已经看过一次,结果并不如何美好。
欧尔的神智在那短暂又漫长的几分钟内被彻底重塑了一次。如果他不是永生者,他现在八成已经成了一具腐朽的焦尸。
但就算他是,他的记忆也真正意义上地出现了破碎。
属于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强迫他的大脑忘却了他在那数分钟内看见的画面,欧尔讨厌这种感觉,但他也清楚,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没办法恢复理智。
他妈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句咒骂,感到胸前好似坠着一颗重若万钧的巨石。
可他没办法,他只能继续走,他们亦是如此。
王庭的景象却在此刻开始变得繁复且绮丽,黑暗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那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