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然,换一个皇帝,此刻大约就要骂娘了。
便平静的听着王子韶介绍起这位被吕公著推崇的大臣的履历。
“臣问,乃是仁庙康定二年茂才异等科出身……”
赵煦眉毛一扬。
制科啊!
大宋迄今百五十年,若赵煦没有记错的话,只进行了大约十八次制科考试。
每次制科考试的合格人数,都是个位数,其多数时候都只有一个合格者。
这百五十年来的制科合格总数,不会超过三十。
其中,现在的元老、彰德军节度使张方平一个人就占了两个名额。
他先后中了异材茂等科和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
所以,在大宋制科的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张问,能从制科中杀出来,本身就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而康定二年,距今大约是四十五年。
换而言之,当年,他是三十岁中的制科!
在当年,应该是绝对的未来新星,宰执备选。
所以……
他是怎么把自己玩到七十五岁了,都还没成待制级别的?
要知道,在赵煦的印象里,基本上所有的制科进士,只要不早夭,保底都是四入头!
就听着王子韶继续介绍:“其后授大名府通判,因政绩擢升提点河北刑狱,转江淮东路转运使……”
赵煦听到这里,就打断了王子韶:“别说履历了……”
“说说这个人吧!”
王子韶抬起头,看向帷幕内的赵煦。
赵煦看着他,心里面明白,这个衙内钻和他在现代遇到过的那些‘向上管理’出色的人有着一个共同点——都喜欢在领导面前装蠢。
至少也是假作木讷。
他们就是用这种办法,表现自己的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