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宁宫外围,先帝所用皆其心腹爪牙。
庆宁宫内,更是精挑细选。
足可见先帝对当今的重视!
所以啊,这位恐怕早就在心中,矢志于振兴父辈的事业了吧?
吕公著想到这里,心中就多少有了些苦涩了。
他开始对韩绛之后,章惇上台的未来,感到忧虑。
“司马君实的忧虑,倒也不无道理。”他在心中感慨着。
……
帷幕内的两宫,脑瓜子到现在都还是嗡嗡嗡的。
她们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消化掉了今天涉猎到的新知识点。
从晚唐到五代再到大宋,从两税法到杂役、力役、色役。
这些东西是身边的人不会和她们说,大臣们就算说了,也是一笔带过的内容。
如今骤知之下,自然难免心烦,有些不太想碰这摊烂摊子了。
于是,太皇太后试探着问道:“官家,这役法改来改去,总归是不爽利,何不恢复仁庙嘉佑旧制?”
赵煦还没有回答呢。
韩绛和吕公著就已经持芴而前:“娘娘不可啊!”
“为何?”太皇太后不太高兴了:“恢复嘉佑旧制,最多也就是让一等户、二等户吃些亏罢了。”
“哪像现在,天下州郡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仁庙嘉佑之制,在她心中的地位本来就极高。
两位宰相再拜,韩绛进言道:“奏知太皇太后,嘉佑役法,实则在嘉佑之时,就已难以维系!”
“朝野有识之士,如已故的范文正公、富韩公、韩魏公,以及如今在朝的文太师、张节度等元老,都曾纷纷奔走、呼喊……以为天下第一大弊也。”
太皇太后就不乐意了。
她问道:“那缘何老身常听人言,役法之弊,不便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