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大宋官家们来说,几乎就和要他们的命没有区别。
也就是王安石,当年苦口婆心,才说服了先帝。
现在,两宫听政,天子幼冲。
韩绛真的忧心,两宫会出于祖制而否决他的提议。
可增加宽剩钱,却是他韩子华最重要的政治抱负。
不然,他为何要来汴京趟这潭浑水?
在洛阳享福不好吗?
章惇轻笑了两声,道:“右揆该不会以为,役法检讨这么多日子,天子没有听说右揆想要提高宽剩钱的想法?”
“既然天子没有立刻反对,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评价过……”
章惇微笑着:“那就说明天子是支持右揆的!”
韩绛听着,眼睛亮了起来。
确实!
天子控制着探事司,这如今是都堂宰执人尽皆知,却无人愿意点破,更不肯说出口的秘密。
毕竟,那个《汴京新报》用的是沈括的活字印刷,使得是大内制造的油墨。
就连平素发行,都是在新城的染院——而染院旁就是专一制造军器局。
只是……
天子为何会支持提高宽剩钱在地方的比例?
他就算是天授其才,也应不会知晓地方上的事情吧?
难道说……
先帝?
不可能!
韩绛立刻摇头,先帝不可能教天子这些事情。
韩绛正想着,令厅外就传来了欢呼声。
“两宫慈圣旨意……”
“已允了役法条例在开封府试行!”
韩绛猛然抬头,一脸错愕的看向章惇:“子厚,是怎么知道的?”
章惇笑起来:“猜的!”
他笑的无比灿烂!
因为他已经靠近了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