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王彪之闭目沉思。
司马昱一脸烦躁,“哼,桓温竟真敢北伐。”
原本以为桓温不敢北伐,所以故意鼓动,只要桓温退缩,便有怯战之心,然后他们运作一番,可以借此事打击桓温声望。
没想到桓温来真的。
“北伐又如何,我等在后掣肘,他还能成事否?北伐大败,桓温有何颜面见天下人乎?”王坦之叫嚣道。
谢安淡淡道:“不可,前次北伐失败,梁军饮马长江,此次若败,梁师必下长江,试问江东何以拒之?”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又沉默起来。
“难道全力协助桓温北伐不成?”王彪之亦深恨桓温。
满朝文武,也就王家敢如此。
桓温掌权,损失最大的便是王家,王与马共天下,有可能变成桓温一家独大。
“大司马未必真要北伐,而是借北伐凝聚人心、激励士气,北攻合肥,兹事体大,未有两三年准备,焉能成事?”谢安是除郗超外第二个看穿桓温心意之人。
喊着北伐,不一定真要北伐。
就算北伐,什么时候出兵,什么时候动手,都大有讲究。
桓温虽然两次北伐都失败了,但其兵略,依旧为江东之最,不会不知道北伐时机未到。
而如此叫嚣北伐,还能牵制梁国,响应氐秦。
梁国大军压在西面,窥望关中,苻坚压力极大,桓温总要做点什么。
不然在盟友面前过不去。
“原来如此!”司马昱叹了一声,“他要北伐,便让他北伐去,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然则,梁国斥责当如何应对?梁若真出兵伐我……”
这几天面对梁国使者韩绪的,都是王彪之,低头挨训,抬头陪笑,滋味实在不好受,更让他担心的是黑云军再次南下。
几人目光都投向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