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期间,他都没有受到过多的不公正待遇,甚至于他与那群负责看管他的宪兵们处的还相当不错。
在军官们跟赫尔岑熟悉以后,他们甚至愿意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总是给这位年轻人一些小小的优待和方便。
有一次他被房间内的炉火熏坏了,整个人都因为煤气中毒晕了过去,还是托一位白发苍苍老宪兵的福才得以被妥善医治。
说是医治,其实就是一些常用的土方子,煤气中毒这种现象在俄国并不罕见,要治好无非就是让病人嗅一些混杂了姜的盐,苏醒之后再喝一杯滚烫的格瓦斯。
虽然不知道这方子的原理究竟何在,但是好在效果不错,老宪兵就靠着传统手段救活了赫尔岑的命,挽救了他差点因为如此滑稽的原因而英年早逝的命运。
两个多月的牢狱生涯甚至令赫尔岑对整个宪兵团体的印象都大有改观,虽然他从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一特务机关的厌恶,但他却惊讶的发现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是相当善良的,这些人根本不是奸细,而是误入歧途,走进宪兵营的。
那些负责看守赫尔岑等政治犯的宪兵,大多上了年纪,这是因为城防司令部的谢苗诺夫上校为了表示关心部下,通常会安排一些老兵管理犯人,做些省力的工作,免得他们站队出操,又派了一个上等兵,一个暗探和骗子,作他们的头头。
而那位帮赫尔岑医好了煤气中毒的这个老宪兵尤其单纯忠厚,老菲利蒙诺夫,人家待他好一点,他就感激涕零,看来他的一生是坎坷不幸的。
他参加过1805年和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战争,以及1812年针对拿破仑的卫国战争。
他的胸前挂满奖章,按理说,这样的战斗英雄,而且又远远超过了25年的服役期限,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理应早就能申请返乡了。
赫尔岑曾经问过他不回家的原因,老菲利蒙诺夫却只是眨巴着眼睛回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