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小姐?
没错!
别想歪了!
我就是在问你究竟睡了多少个!
干他妈的,早知道外交部拥有这等好处,我就不该听信我叔叔的谗言,到大海上来当干什么狗屁高级工作!
不列颠的海洋!
呵呵!瞧瞧!多他妈标致的漂亮话!
瞧瞧这一望无际的太平洋,放眼望去连根毛都看不到,查尔斯在加拉帕格斯群岛连抓3只海龟,都没抓到只母的!
就这个情况,哪怕我自封为太平洋皇帝又能怎么样?
我还不如去做小姐们的狗,最起码小姐们的柯基犬还能被赏根贵重的绳子!
唉,亚瑟,你别多想,我说这些话不是冲你发火。
只不过,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到陆地了,所以你大概可以想象我的心理情况如何。
当然,我知道你肯定要指责我为什么不在心情好、船靠岸的时候写信。
但是,你是了解我的,船靠岸的时候我有许多必要事务亟待解决,实在是腾不出双手给你写信。
上封信里,你关于俄国的描述尤为令我感兴趣。在你向我介绍俄国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片未经开垦的蛮荒之地,但是事实证明,俄国文学的魅力远超我的基本预期。
闲来无事,我还在船上写了几篇仿照俄国语气的练习之作,下面这篇《痔疾》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或许你应该把它刊登在俄国的报刊杂志上(当然,前提是他们的出版审查制度执行的并不严厉)。
《痔疾》
伊万·卡尔波维奇始终记得那个琥珀色黄昏如何被他的屁股撕裂。
当时他正以十二品文官特有的谦卑姿态爬向冬宫楼梯——双肘紧贴胁骨,脖颈弯成卢布符号的弧度,鼻尖在彩釉地砖上犁出湿润的轨迹。三十二级台阶本是他苦练三个月的朝圣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