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掺了水的啤酒,嚼的只是比鞋底还硬的咸牛肉罐头,身边环绕的不是香车美人,而是一群散发着腐鱼气味的大老粗……
好吧,随便怎么说吧!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能发现我,我还要装什么道德君子,真是可笑!
亚瑟,你猜我心底里是怎么想的?
在环球航行结束后,海军部最好认真评估我为了完成科考航行而做出的个人牺牲。
就算不给我封爵,最起码也得兑现承诺,把我调入海军部,把我如同甘比尔元帅的屁股一样死死的镶在办公室椅子垫上,怎么抠都别想把我从上面抠下来。
如果他们不这么干,那我埃尔德·卡特就只能效仿盖伊·福克斯和约翰·贝林罕为自己讨个公道了!
唉,在这样艰辛的日子里,娱乐项目本就不多,我甚至只能靠数查尔斯的头发来熬过颠簸的航海生涯。
然而,现如今,查尔斯日渐稀疏的毛发也让我的这项固定娱乐项目受到了严峻考验。究竟是他的头发先掉完,还是我们先返回英格兰?亚瑟,你说在这场与时间的竞赛中,上帝到底会站在哪一边?
开个玩笑,在与查尔斯的赌局之中,我知道我是必输的。
话说回来,亚瑟,在这场漫长的航行中,你的来信是为数不多能让我找乐子的地方了。
真遗憾没能亲眼目睹你‘死而复生’的盛况,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当我听说你居然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亚历山大他们针对我和查尔斯的一场性质恶劣的恶作剧,虽然这场恶作剧事后来看,确实十分搞笑。
你在法兰西、汉诺威以及俄罗斯的经历简直丰富到令人嫉妒!亚瑟,你就别瞒我了,亚历山大那胖子都告诉我了,你现在可是被称为——伦敦的李斯特。
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你就老实交代吧,你这混蛋在巴黎、哥廷根和彼得堡究竟结缘了多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