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赞美女人,而不是爱她们。
——夏尔·莫里斯·德·塔列朗-佩里戈尔
对于一位常年生活在高压环境下的宪兵军官来说,再没有什么比在外国接受一场灯红酒绿的招待更能让人舒心的了。
在莱比锡,他不必担心会突然接到上级官员下发的紧急任务,更不用为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无妄之灾而担惊受怕,更不必提防那些随时可能从同僚口中射出的暗箭。
在莱比锡,在这个沙皇看不见的地方,他尽可以享乐,而不必害怕由于沉沦在温柔乡和英国佬的糖衣炮弹里遭到当局的政治审查。
前台正在上演着人类文明的智慧结晶《图兰朵》,而后院则同样在上演着人类文明最原始、最老套的戏剧——酒色财气。
达尔文可能不会想到,亚瑟自始至终一直认同他长途跋涉上万里才模糊得出的结论——人类这个物种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动物而已,谁也不比猴子更高级。
亚瑟轻轻拍了拍舒宾斯基上校的肩膀,示意他在刚刚给他预备好的莱比锡剧场包厢内坐稳。
侍女们端着精致的酒杯上前,身着丝质长裙,笑意盈盈,带着些许诱惑的眼神注视着这位俄国上校。
舒宾斯基上校似乎已有些醉意,微微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脸上露出满足而放松的神情。他的目光流连在陪酒的几位美人之间,似乎对这种热情接待颇为受用。
亚瑟微笑着点了点头,确认一切已妥帖安置,随即轻声吩咐侍女们注意照顾好这位贵宾,尽量让他享受今晚的欢愉时光。
与门德尔松、海涅、大仲马这样的欧洲文化名流结交,接受着与那些真正大贵族同等待遇的服侍,舒宾斯基头一次感觉到跑到国外监视几个不安分的学生,这貌似也不是什么苦差事。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舒宾斯基一想起自己先前还参与进了利物浦爆炸案,心中不免觉得有